第(2/3)页 郦璟不曾张口,倒是郦璃先唤了一句。 丽元二十年,先皇后青初云被先皇郦十六褫夺封号之时,郦璟尚为太子,于社稷无过,只凭嫡庶身份,先帝郦十六便是意欲杀之,也好歹要编个由头。 以至于郦十六心头不满皆是倾注郦璃之身,那时的先皇对郦璃是动过杀心的,若非郦璃及时离了京兆府,往边境而去,恐怕那时便已然丢了性命。 诗书古理,便是郦璟、郦璃这般心存变革新思的,也逃不开君臣父子情义——换言之,何时何日父杀子,于旁人眼中到底尚可受之,若逢大义,更得“大义灭亲”之名。 而倘若以子弑父,便是千年万载,如何缘由,恐怕亦是鲜有人得以接受。即便山河社稷,亦欲求两全之法。 郦璃语罢,屋内三人俱是默然良久。 先帝郦十六自知成王败寇,若非郦璟心中念着血肉至亲,如今自己何以年近古稀? 但到底帝王薄情于郦十六身上尽显。饶是郦璟这般,郦十六望向郦璟眸中尚难看出三分爱怜。 郦璟方才出生之时,帝后和睦,想来郦十六亦是欢喜。而后十余年,恐怕早便耗尽了那份父子天性,只余自古帝王与太子之间那份不得善终之缘。 “夜深了,秋冬需的物什朕自会遣人送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