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章  握剑僵尸-《枪与道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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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狗头铡盯着漆黑的夜色,血红眼珠子竟变得说不出的昏暗而疲倦。
    “你知道两大势力在暗斗?”
    “是的,我还知道你也在。”
    “你并没有去出手?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杀了他?”
    “是的,可是......。”
    “可是你错了,我并没有杀他。”
    狗头铡面对无生,他的神情显得不安而忧虑,“你为什么不杀他?”
    空空洞洞的眸子忽然盯着、戳着夜色,“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?”
    夜色里没有光,没有星星,没有月色,只有寂寞、空虚,令人厌恶、厌倦的那种寂寞。
    “我有一点想不通。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杀了银针公子?那可是时刻想杀死你的人?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那些断魂针?从你到长安街的那一刻起,你就没有离开过这些?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“你的性命时刻都在悬着,就因为他。”狗头铡冷冷盯着无生,盯着那杆漆黑的枪,“这样的事还不能令你出手?”
    十几个人没有一丝动作,脸上更没有一丝表情,直愣愣挑着灯笼,直愣愣站着。
    这两人所说的一切都很难令他们有一丝改变。
    冷风中已有一种奇异的声音,仿佛是哭泣,又仿佛是嬉笑,忽大忽小,忽高忽低。
    这十几个人眸子里已现出惧怕之色。
    无论是什么人听到这个,很容易联想到可怕、恐怖的画面。
    狗头铡忽然走向破庙,不再看无生一眼。
    他离去,十几个灯笼忽然也离去,却并没有跟着狗头铡。
    天地间一片漆黑。
    无生停在狗头铡不远处,似已与这令人发疯、寂寞的夜色融为一体。
    第三层石阶上忽然亮起两盏灯,仿佛是夜色里精灵的眸子,奇异而明亮。
    破旧的衣衫,破旧的人,破旧的每一只手仅有两根手指,这人破旧的仿佛是上帝丢下来的垃圾,丑陋、拙劣而诡异。
    无生见过这人。
    这人居然还活着?这是什么地方?狗头铡为什么要过来?
    狗头铡忽然将那两粒鬼火握起,盯着无生看了看,“你是不是想要进来?”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    狗头铡笑了笑,走了进去。
    无生也跟着进去。
    他来过这里,本该对这里很熟悉,可是这里已有了变化。
    外面破破烂烂的,里面却极为精致的。
    破旧的帘子拉开,五彩霞光缕缕飘出,里面两个贵妇柔笑着走了过来,柔盯着狗头铡,柔摸着狗头铡,柔声说着,“你早该来了。”
    狗头铡笑了笑,又看了看无生。
    一个人忽然迎向无生,柔柔的笑了笑,柔柔靠近无生,柔的仿佛是春风,说不出的欢快、妩媚。
    无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,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,这贵妇脸上的笑意忽然凝结,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    她竟被无生惊吓到了。
    狗头铡笑着将她抱起,笑了笑,“你们一定没见过这样的人。”
    “这人好特别。”两个妇人娇笑着。
    “哪里特别?”
    “哪里都特别,我说不出。”
    狗头铡笑着,“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?”
    怀里贵妇嬉笑着点点头,“是的,可是也很怕。”
    “怕才够刺激,是不是?”
    贵妇点头。
    房间并不大,极为整洁、明亮。
    两张长案并不高,地下铺的貂裘并不小,案上摆满了酒菜与水果。
    这里每一件物品几乎都是极为精致、新鲜的,这里女人笑的几乎都是极为热情而欢快的。
    狗头铡眸子里倦意渐渐已消失,渐渐变得亢奋不已。
    他竟已喘息,而他怀里的贵妇仿佛并没有做什么动作。
    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    “神仙窝。”
    无生忽然转过身,走了出去。
    狗头铡看着他石像般离去的背影,不竟暗暗叹息。
    外面的冷风更冷,也更令人寂寞、空虚。
    在外面漂泊的无根浪子,在这个时候岂非都在忍受着孤独、寂寞的折磨。
    披风在冷风中剧烈抽动。
    他是不是也在忍受着?
    枪没有动,人也没有动,帘子里已伸出一只手。
    破旧的帘子,修长、纤细而嫩白的手,每一截手指都那么的柔美而勾人。
    她已在勾人。
    她勾过很多男人,只要是正常的男人,她都可以勾到。
    那只手已柔柔扭动、变幻着,只要是正常男人看上一眼,都会忍不住去喜欢,忍不住去玩命喜欢。
    特别是寂寞、孤独中的那些浪子,就算是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一分银子,也感到很值得,就算是明知自己进来一次,出去会变成乞丐,也同样感到很值得。
    看到这只手,就很容易令人想到其它角落也很美好。
    这只手犹在扭动、变幻着,并没有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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