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四章  神秘死因-《枪与道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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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街道上店铺的门渐渐都已关上。
    小蝶摸了一把柔软的泥土,依稀带着白天的热力,却极为娇弱。
    卖花灯的老板将灯笼都收了回去,将门关起来。
    他关上门又忽然将头伸出,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,冷冷的说着,“滚,我这不需要门神。”
    小蝶冷冷瞪了他一眼。
    她将柔软的泥土用力洒在门板上,洒在血红的对联上。
    “生意兴隆通四海,财源茂盛达三江。”小蝶细细的念叨着,“你这样的人,怎么去达三江?”
    她忽然拉着无生的手,他的手仿佛时刻都可以被她拉着。
    “你很痛恨这种人?”
    “是的,我很痛恨他。”
    无生不语,他的眼眸已盯着苍穹,漆黑的苍穹,他的眸子更加漆黑,漆黑而没有一丝情感。
    “我不该痛恨他?”小蝶柔柔摇了摇他的手。
    无生轻轻叹息,“也许他有着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    小蝶垂下头,静静思索着苦衷这两个字,似已呆立住。
    每个时代里,都有这种不得已苦衷,不但极为无奈,也极为酸楚,老板当面是这样的,躲起来也许就不一样了。
    他的样子,也许会在懊悔,却偏偏没有法子去逃避这种酸楚。
    “他难道是被逼的?”
    “也许是的,也许不是。”
    小蝶点点头,轻轻的将那幅对联吹了吹。
    又有谁能逼他们每一家都这样对我们?有这种力量,岂非只有官府?
    “是官门中人?”
    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”
    小蝶苦笑,柔柔放开手,却贴上他的躯体。
    “会不会是小公子?”
    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”
    小蝶的笑意更苦。
    苍穹一片死黑,冷风飘飘,显得更加寂寞而空虚,街道上一片残破对联飘了过来,又飘走。
    阵阵冷风撞击着墙壁,仿佛是夜色里的野鬼,无力忍受过度寂寞、过度空虚,而吐出的喘息。
    冷风中一道血红色的影子一飘而过,飘的像是幽灵。
    小蝶激灵灵抖了抖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东西?是不是野鬼?”她并没有看见什么,只是一道影子而已。
    她看了看无生。
    无生依然盯着漆黑的苍穹,没有一丝变化。
    夜色里又是没有一丝光亮,无星,无月,无光。
    这种夜色,岂非很容易令人寂寞、空虚,在外漂泊的浪子,是不是已在忍受着这种折磨?这种煎熬?
    无生并没有面对那道影子,他的眸子并没有盯着那道血红影子。
    小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所以已垂下头。
    “那是狗头铡。”
    小蝶忽然现出欢喜之色,却已吃惊的盯着无生,“你并没有看到,怎知是狗头铡?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他指了指不远处那片漆黑的苍穹。
    小蝶看不懂,那里什么也没有。
    她揉了揉眼睛,又盯着漆黑的苍穹,看了看,“我什么也没有看见。”
    “很快就有了。”
    小蝶已在等待,已在期待。
    冷风中忽然现出一种烟花的声音,声音尖锐而高亢,骤然直冲苍穹,神奇的悬浮苍穹,神秘的凝聚成一幅图案。
    赫然出现一口铡刀。
    狗头铡。
    小蝶信了,她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。
    她显然不愿意见到这人,那种沉闷而阴森的感觉,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很多奇怪而可怕的事情。
    “你不愿见到这人?”
    小蝶微笑不语。
    “可惜我们想不见也不行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无生不语。
    他的眸子已盯着、戳着冰冷而落魄的长街,落魄的仿佛是酒醉中无根浪子,丑陋、恶臭而拙劣。
    小蝶又不懂了。
    长街上没有人,街口的寂寞女人犹在走动,仿佛是一条奇怪而孤单的野兽,在等着倒霉蛋的出现,然后玩命的吸取里面力道与营养。
    衣服并不多,露出的更多,干瘪而瘦消的长腿,在冷风中不停抖动着,抖的仿佛在作舞。
    “你难道让我去看那女人?”
    无生摇头。
    他指了指不远处那块青石,冰冷、坚硬而没有一丝活力的青石没有人出现。
    小蝶又揉了揉眼睛,才看了看,“我什么也没有......。”
    她的话硬生生顿住,那块青石上忽然现出两个人来。
    两个不像是人的人,手里握住链条,面无表情,一双眼眸没有一丝光泽,更没有一丝活力。
    他们年龄并不老,本应该现出年轻人的那种活力、激情,可是他们却没有,一丝也没有。
    链条犹在叮叮作响,人已叮叮说着话,“铡刀有请。”
    这人的话竟也像是链条般叮叮作响,说的话并不多,幸好也不多,否则小蝶已要发疯了。
    无生点点头。
    手里的链条叮叮作响,人已到远方,接着又消失不见。
    “他们是......。”小蝶的躯体已不由抖动着。
    无生柔柔轻抚着柔软而抖动的躯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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