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二章  决斗之前-《枪与道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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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台上女人带着笆斗般大小的头笠玩命的扭动着屁股,使劲的摇摆着腰肢,据说这就是扶桑有名的天人舞,也是织田信长爱跳的那种舞。
    像是天上的仙女,堕落凡尘给世人带来神秘而美妙的舞姿。
    一个女人斜倚墙角,眯着眼,凝视着柔阳,目光呆滞而无力,对生活仿佛没有一丝激情,也不抱一丝希望与幻想。
    怀里的孩子熟睡着,鼻孔正不停吹泡泡。
    阿国看见这个妇人,就不由后退了两步,她见过这女人。
    就在昨日,剑疯柳生十兵卫差点被孩子用暗器杀了,阿国深深记得这女人将孩子丢掉,屁股一扭,就不见了。
    “你认识这女人?”
    阿国点点头,“见过一次,是个厉害的角色。”
    无生点头,“你还记得昨日的事?”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    这种事又怎会忘得掉?她的心不由轻颤了颤。
    台上的人细腰快要扭断了,台下的人还嫌不够热情,看戏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了解戏子的悲哀与痛苦。
    无生拉着阿国走向半眯眼的女人,阿国吓了一跳。
    “你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去见见这个女人。”
    这个女人对着无生笑了,阿国愣住了,她是什么人,为什么对着无生笑。
    “她是什么人?你认识她?”阿国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    这女人却笑着说,“也许只有男人的眼光才好点,女人又怎会记得女人?”
    阿国忽然想了一个女人,“高桥新秀?”
    这女人目光闪动,她的手也动了动,一把将孩子丢到戏台上。
    台上的人骤然鸡飞狗跳般四处奔逃,台下的人乱成一片。
    无生叹息不语。
    阿国苦笑,她亲眼看见孩子的厉害之处。
    “你出手是不是狠了点?”
    “我没觉得狠,只觉得很好玩。”高桥新秀指了指戏台,又接着说,“你看看他们,好像都很刺激。”
    七八个尸骨倒在戏台上一动不动,下面的人逐渐已走光。
    没有人愿意这么看戏,这么样看戏,简直是看命,莫名其妙的就会将小命看没了。
    高桥新秀得意的笑了笑,又指了指四处逃走的人,“他们是不是很刺激?”
    阿国脸色苍白,竟被气的说不出话了。
    “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好玩,四处跑的样子,实在可爱极了。”
    她说到可爱的时候,躯体不由轻轻颤动,她自己仿佛觉得很满足。
    “你是个疯子。”
    高桥新秀眨了眨眼,仿佛没有听到,她凝视着无生,“怎么样?枪神去乱葬岗可觉得刺激?”
    阿国冷笑,“那里是乱葬岗?”
    高桥新秀点头承认,慢慢的说着,“那里是不是有不少高手?”
    阿国看着她得意的笑容,就恨不得将她屁股打肿、打破、打烂。
    “你好像知道的并不少。”
    “也并不多。”高桥新秀笑意不变,“至少知道你们现在没地方可去,到这里逛逛,黄昏再去乱葬岗,找西瓜太郎决斗。”
    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还知道你们一定很快遇到麻烦,而且说不定是个大麻烦。”
    “什么麻烦?”阿国到处看着,台上台下横躺着七八具尸骨,四处没有人。
    不远处茶楼虽然开着门,里面似乎也没有人。
    “你们很快又有麻烦了。”高桥新秀忽然离去,她走的并不远,又转过身,面对无生笑了笑,“我可是提醒过你们了。”
    “你会有这么好心?”
    高桥新秀不语,拔地掠起,身子凌空一翻,已到了十丈外,再一翻,人影已不见了。
    “我们是不是有麻烦?”
    “也许有。”
    阿国点点头,“那就也许没有。”
    无生点头。
    长街的尽头忽然箭一般射过来一个人,一口剑。
    剑的冲刺如闪电,人的飘动如鬼魅。
    他看到无生,笑了笑,然后就到了无生边上。
    这个人脸颊一向冰冷、无情、残忍,现在好像变了一点,变得像是见了鬼似的,失魂落魄的,又极为疲倦、无力。
    这人赫然是剑疯柳生十兵卫。
    阿国吃惊的看着柳生十兵卫,她没有想到这人会变成这样。
    “你见鬼了?”
    柳生十兵卫冷笑,“我若是见鬼了也许会好受点,只可惜见得是杀鱼的。”
    阿国失声惊呼,“杀鱼帝?”
    柳生十兵卫点头,“就是这个杀鱼的,追了我一夜,还在追,死不放手。”
    阿国张口结舌,吃惊的盯住这人,“他追了你一夜?”
    “是的,这人的确是个疯子。”柳生十兵卫轻轻擦了擦冷汗,又接着说,“我快吃不消了。”
    他忽然凝视着不远处,地上赫然多出一条鱼。
    死鱼。
    柳生十兵卫呼吸已急促不已。
    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,事实上已见了很多次。
    伤口平滑而完美,下切的力度与位置恰到好处,用的力道既没有多一分,也没有少一分,位置并未偏多一分,更未偏少一分,一切都显得刚刚好,不多不少,这岂非是最完美的状态?
    肚子里的肠子、肝、心、胃......,赫然已完全脱离躯体,躯体赫然化作空空的壳子。
    这种伤口实在极为奇特而诡异。
    “杀鱼帝!”
    无生点头,“是杀鱼帝杀的鱼。”
    没有人,只有一条死鱼横躺在冰冷的大地上。
    阿国看了看无生,苦笑,“我们好像是有麻烦了。”
    “也许。”
    “你现在还想找西瓜太郎比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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